不着调的话了,显得我很凉薄似的。”
男人搁在她腹部的手指轻轻一颤,剑眉轻蹙起来。
“你把话说明白点?朕听不懂。”
云卿自他怀里转身,抬手圈住他的后颈,凑他耳边一字一顿道:“陛下,你当父皇啦。”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萧痕的脑中炸裂了似的,震得他的脑仁嗡嗡作响。
他加重掌心的力道,似反应过来,又急忙撤了回去。
扣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坐定,伸指勾起贴在她脸颊处的碎发别在她耳后,粗糙的指腹揉捏她圆润的耳垂。
动作看似淡定随意,实则整个人像是一张拉满的弓,紧绷到了极致。
“真怀上了?”
声音低得近乎呢喃,好似害怕这是场梦,太大声会惊醒一般。
云卿从他急促的呼吸里感受到了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可他偏偏端着架子,不肯在她面前失态。
“臣女还能拿皇嗣开玩笑不成?”
萧痕闭了闭眼,将她抱到床榻里侧躺着。
云卿无意中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发现他的指尖在轻轻颤抖。
“陛下……”
“嘘!”萧痕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脸埋进她侧颈,努力平复着剧烈起伏的心绪。
四年前的朝夕相处,让彼此暗生情愫。
可他们之间隔着皇权,隔着先帝对云家军的猜忌。
他为了保全侯府保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入庆国公府。
以太子之尊调新郎官去邺城办差,是他这辈子所做的最无耻最恶劣之事。
本想考验裴玄一番,待他建功立业回京,给她应有的尊贵与体面,便彻底放手。
没曾想那厮犯浑,做出宠妾灭妻之事,给了他争夺的理由。
诱惑太大,他抛下为君者的光明磊落果断出手。
事实证明是对的。
他如同一个赌徒般拉着她入局,硬生生地将无望扭转成了可期。
对!
未来可期,余生可期。
云卿察觉到侧颈晕开一阵温热之感,微微一愣。
他这是……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