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要碎了一般。
当年瞧上裴玄,不过是一时兴起,过了那个劲就不惦记了。
可眼前这人不一样,她倾慕了他好久好久……
或许在瞧上裴玄之前,他就已经入了她的心,只是那会还小,又顾念着他暗卫的身份,不敢去触碰。
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通晓了男女之情,那份隐秘的情愫才生根发芽,在禁忌的角落里开出花,一发不可收拾。
裴玄带给她的,只是刹那的心动,短暂又微弱。
可他不一样,他赋予她的是痛彻心扉,绵长又浓烈。
她想她这辈子如果嫁不了眼前这人,无论谁做她的驸马,都没甚区别。
冥起漠视她脸上的泪水,瞧着无动于衷,可垂于身侧的手掌却在轻轻颤抖。
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不似表面这般冷酷绝情,可他太擅长隐忍了,哪怕佳人落泪,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原则。
他缓缓抬手。
永乐的身子一颤,眼底划过期盼之色。
正在她欢喜的认为他会伸手给她擦眼泪,回应她满腔深情时,他却扣住她攥着他衣角的手,一点一点扯落。
永乐面色微僵,迫切的想着抓住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拗过他,眼睁睁看着布料从自己掌心抽离。
衣角被扯走了,她的心也空了。
冥起缓缓松手,看着她的胳膊无力垂落回去。
“殿下金尊玉贵,从始至终都不是属下该肖想的。”
永乐踉跄着后退两步,背脊抵在窗沿上,娇柔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惨然一笑。
“终是我异想天开,认为你会为我破这个例,却从未想过自己够不够格,
冥起,不,我应该唤你一声陆廷,你我终是情深缘浅,我认命了,
自今日起,我会搬出内廷,去公主府居住,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
说完,她稳了稳心绪,将所有的伤痛全都隐藏了起来,缓步朝殿门口走去,边走边补充:
“我让你回定远侯府,不仅是为了成全我自己,也为了你着想,
你身为侯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就不该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