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又是西越王跟王后的嫡子,自幼长在富贵堆里,没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心性单纯也正常。
折腾几下无果后,她索性放弃,任由他将自己的胳膊抱在怀里。
与这样的少年成亲,就当多了一个弟弟吧。
也挺好的!
他至少不会强迫她,不会逼她生儿育女。
而她只需要一个正妻的位份,维持两国的和平。
如此甚好!
垂眸间,视线落在手中紧攥着的平安穗上。
她来回翻看了片刻,没在上面发现半点血迹。
可那人曾在边关浴血奋战,这三日又经历了数次追杀,几度血洒长空,饶是他轻功再好,也做不到半滴血都不沾吧?
如今穗子上没有血迹,只能说明一点,他从未将其系在佩剑上。
至于今日为何系了,大概或许应该是见她现身中州,拿出来做做样子,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她这个活生生的人都入不了他的眼,更遑论这死物呢?
视线偏移,落在小王子的睡颜上,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舍身护他的画面。
从他接下这个任务开始,她就该想到这个结果的。
亏她还犯傻,竟幻想着他也能如程霖那般冲冠一怒,杀了乌图。
可她忽略了一点,为爱疯狂的前提是有爱才行。
他心中无爱,便舍命保护她要嫁的人。
这就是现实!
“殿下,冥统领醒了,他得知您与驸马要夜宿客栈农舍,不太赞同。”
灵鸢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拉回了永乐恍惚的思绪。
她又扫了一眼手中的平安穗,而后挑起车帘顺手扔了出去。
留下这个东西,不过是睹物思人,自己苦自己。
何必呢?
“不赞同?那他有没有好的去处?”
语调中没有半丝赌气的意味,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坐在马背上的灵鸢瞄了眼被小公主扔掉的穗子,扬眉一笑。
她记得前不久反杀镇北侯府那些暗卫时,某人都自顾不暇了,还护这玩意儿护得跟宝贝似的,当时她还纳闷呢。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