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把淑太妃心疼坏了,她强行拽出她的胳膊,“疼就喊出来,别闷着,听话。”
云卿眼底酝满了泪水,牙关都在轻轻发颤,带着哭腔道:“姑,姑母,好疼,我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淑太妃凑过去贴着她的脸,柔声轻哄,“好好好,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
许是因着取巧才发动的,并不是自然的瓜熟蒂落,所以生产过程格外艰难。
从晌午到夕阳垂落,云卿的宫口还未开全。
中途顾院首进来把了一次脉,命人取来百年人参切成片让她含在嘴里补充元气。
直到天色彻底暗沉下去,里面才传来云卿压制不住的叫喊。
负手立在外间窗前的帝王听到这声惨叫,挪动僵硬的双腿就准备往产房里走。
可刚跨出一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堪堪收了回去。
他的脸色并不比云卿好到哪里去,负在身后的手指正轻轻颤抖着。
他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不想拂了她的意。
这是他眼下唯一能替她做的了。
他们之间无需言语,便知彼此都在守望对方。
她隐忍了一日不叫喊出声,是不想他跟着她一块疼,而他也无需她喊,就能体会她的苦难,与她感同身受。
立在这窗前近两个时辰,他只坚定了一个想法:余生不会再让她受这分娩之苦。
哪怕……她生下的是两个女儿!
宗室有子萧辰,乃他的亲堂弟,日后成婚生子也能宗祧他这一脉。
实在不行,立女君也可!!
“宫口全开了,宫口已经全开了,娘娘,您赶紧用力,用力。”
里面传来产婆欣喜的叫喊,守在外间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云铮也入了宫,此时正站在屋外的廊下。
大雪纷飞,他整个人都被一片雪白所覆盖,也不知立在那儿多久了。
突地,肩头一沉,少年侧目望去,见帝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后。
他抬起僵硬的胳膊给他作揖,语调生硬道:“臣,云铮,见过陛下。”
萧痕望着院子里飘落的雪花,哑声开口,“明日册立太子与承袭侯爵的圣旨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