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摘人家的帽子,书记是管帽子的,书记不点头,事情就能无限期拖下去,除非你能抓到人家贪污受贿的证据,不然根本没戏。

    当然如果财政局长是你的人,几百万各种腾挪一下还不是问题。

    但现在齐州财政局在陈强手里,袁霄冰一分钱调拨不动。

    牛二标盯着王启昂的脸看了一会,发现对方一会红一会白,估摸没钱,于是再次下了逐客令。

    “没钱是吧?出去。”

    “牛哥。”

    “滚!”

    “牛哥,袁市长绝对……”

    “绝对什么?空口白牙你还想说什么?袁市长就怕饿死人?”牛二标道。

    “饿死人?不至于吧?”王启昂脸色一变,开口说道,毕竟已经二十一世纪了。

    “不至于?”牛二标瞪起了牛眼,随后突然起身拽着王启昂往外走。

    “牛哥,你应该也是党员,你要违背党的纪律吗?”

    “不打你,跟我走。”牛二标道。

    王启昂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牛二标身后走出大门,在胡同里拐了一会,来到一栋土屋前。

    两间低矮的土房子,一名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在院子里烧柴做饭,大热天,小女孩满身汗,脸上还被烟熏的黑一块白一块。

    “二丫,家里还有吃的吗?”

    “有。”小女孩应道,随后看了一眼王启昂,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眼神有一丝麻木。

    “爷爷在家吗?”牛二标问。

    “在屋。”二丫回答道。

    牛二标直接走进了土屋,王启昂朝着院子里的铁锅看了一眼,发现里边是地瓜叶加玉米面饼子,一点油水都没有。

    别说肉了,连白面和大米都没有。

    “这……”

    城里人现在流行吃玉米饼子,说有营养,但小女孩家肯定不是这种情况。

    “山区的人真有这么困难?”王启昂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随后跟着牛二标走进了土屋。

    低矮昏暗的土屋里,一名老汉躺在炕上。看到牛二标进来,老汉艰难的坐了起来。

    “二标来了。”

    “牛伯,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