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如静没有说话,端着茶慢慢喝着。
“懂了。”王启昂读懂了欧阳如静的意思。
一个国企老总,自认为看透了一切,可以掌控一切,一个电话过来,四平县就要乖乖放人,真把人放了的话,虽然得到了实惠,但气势上输了,有一种被人玩弄股掌的感觉。
“李春风若是不亲自来四平县向书记您道歉,黄小东别想出去,这事书记你就当不知道,我来做。”王启昂说道。
欧阳如静放下茶杯,道:“跟许若云谈得怎么样?”
“不知道她听没听懂,不过姜为国邀请她吃饭,被她拒绝了,应该心里基本想明白了,许氏集团的根在齐州,她若是倒向姜为国那一边,等姜为国一走,许氏集团就完了。”王启昂说道。
“启昂,事情是不是办得有点激进了?事缓则圆,能不能从别的地方想想办法?”欧阳如静问道。
“书记,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说了,这种事情只有两条路,一条,强行逼迫老百姓拆迁,这几年新闻很多报道强拆,造成当地干群关系紧张,给社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动荡;第二条,那就是让这群得到红利的资本家们多出点血,也算是回馈社会了。”
“先富带动后富,最终达到共同富裕,这不是当初的改革宣言吗?我们在执行这个方针,一心为四平县的群众,没什么好担心。”王启昂说道。
在公事上,他一向很胆大,正路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剑走偏锋,往往能达到奇效。
“行吧,在四平县,我还能掌控得了局面,你大胆做,有什么压力,我会扛着。”欧阳如静最终点了点头。
齐州市,许家。
许若云从四平县回来,天已经黑了,进家之后,疲惫的躺在沙发上。
父亲许家耀从二楼下来,道:“小云,跟王启昂谈得怎么样?”
“爸,王启昂太奸诈了,什么都没说,带着先是参观城寨子村,吃完饭又参观毛巾厂的家属区,他们确实很困难,但那不是四平县政府的问题嘛,干嘛推给咱们许氏。”许若云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最后开口对父亲问道:“爸,我回来的时候想了一路,但总是不确定,王启昂的意思是不是咱们把拆迁补偿改为两套房,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