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了私产,贴补芸娘。价值极大,此事不可私了。”

    “公了还无话可说,若私了,我那三个哥哥性子不好,将来对陆公子更无益处呢。”

    老太太语气一滞。

    许大老爷,刚上任尚书,执掌全朝。

    侯府,惹不起。

    “这嫁妆流传出去,只怕府上也出了家贼。正好揪出那个贼!”许氏此话说的老太太心惊肉跳。

    直到傍晚。

    老太太传话来,说是抓着那个贼了。

    许氏带人过去时,眉眼闪过了然。

    她就猜到,对方会把林嬷嬷推出来顶罪。

    老太太面色极其难看,微闭着眸子:“跟随我五十年,她太让我失望。你的嫁妆,皆是她一一偷出去贩卖。”

    “那陆景淮的娘,想来是无辜买家。”

    她威胁似的看了眼林嬷嬷。

    林嬷嬷的儿女,皆在府中管事,是老太太的心腹。

    为了救陆景淮的名声,老太太宁愿自断臂膀。

    许氏心头苦涩,只淡淡道:“送去府衙吧。林嬷嬷儿女乃贼人之子,断断不可留在府中。将来指不定为母寻仇,反倒是祸患。”

    林嬷嬷猛地瞪大了眼睛。

    却被老太太命人堵住了嘴。

    “丢了的嫁妆,必然是要一件不少寻回来的。”许氏扫了老太太一眼,心头痛快无比。

    老太太近乎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应下。

    “理应如此。”

    待许氏离开,登枝早已从府衙回来。

    登枝眉眼带着喜意,关上门,小声道:“夫人,只怕对方要砸锅卖铁了。”

    “十七年啊,偷了十七年的嫁妆,如今尽数送回,恐怕要少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