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宜硬碰,能找个机会,不动声色除掉最好。

    “即便身在道观,崔氏也高压逼迫,乱我道心,这感觉着实不好啊!不过你想知道我修行与体内噬灵蛊的情况,我又何尝不想借此麻痹你个毒妇……”

    回到竹舍,李青云自嘲一笑,研墨展纸,提笔开始写家信。

    “自违慈训,辞家入观,倏忽旬日……”

    “枫山胜美,风景如画,云却惆怅,无心观赏,今真法在前,却心冷如灰。无道骨灵根,果只能泯然凡人乎?”

    “秋风清寒,冬雪又来,遥念昔日府上,父义母慈,兄友弟恭,言笑晏晏,云每念及若修道一无所成,辜负上下厚望,又虚度此生,不由悲从心来,泪湿衣襟矣……”

    写着写着,他不由想到穿越过来没多久,此身生母,亦即清河侯小妾柳氏,忽然染了恶疾,匆匆撒手而去,就忍不住在字里行间,带上了些真切情感。

    所谓父义母慈,这“母慈”当然不是指的毒妇主母崔氏,而是生母柳氏。

    经历噬灵蛊事件后,李青云现在越发怀疑,柳氏突然病死与崔氏母子必然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旁门左道防不胜防,也没有证据。

    “崔氏,呵呵……”

    他收好书信,匆匆去了外务堂口一趟,把家书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