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东赞面露痛苦,然而,站在其身后的儿子论钦陵却不由焦急了起来,暗戳戳的推了两下自己的父亲。
见对方依旧不能做出选择。
当即便一咬牙。
迈步走出,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太子殿下,论钦陵愿为您效命!”
“论钦陵,你”噶尔东赞惊骇的瞪着自己的儿子。
论钦陵却是猛地一回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父亲,我们噶尔家族可不是他松赞干布的死忠,您不是也时常教导我,要效忠真正有才能,有高超智慧的君主吗?”
“是松赞干布他自己控制不住欲望,想要贪图更多的土地,父亲,您也是劝过他的啊!”
李承乾眼中露出几分欣赏之色,看着这个不过二三十岁的青年汉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
松赞干布拳头紧攥,眼睛瞪着对方,然而后者论钦陵却是一点不惧的和他四目相对。
“赞普,您也不要怪我,攻打戒日的时候,我劝说过您,而您根本不听我的,也没有听从我父亲的建议,甚至于就连我,也不过是被您留在身边限制我父亲的质子罢了。”
“我弓马娴熟,有上阵杀敌的勇气,但您却要将我当做那笼子之中的金丝雀,想要荒废我”
看得出来,这个论钦陵对松赞干布不满久矣。
此刻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对着松赞干布一通数落狂喷,竟是都带上了几分畅快的情绪。
李承乾越发满意了。
“你想要上阵杀敌?”他问道。
论钦陵恭顺低头,声音却是铿锵有力:“想!做梦都想!”
李承乾点了点头,这是一个单纯的渴望战斗的杀才。
毒酒被王德随手倒掉,论钦陵端着自己那带着官印和令牌的托盘,站到了一边。
有了论钦陵的出头,尤其是对方那一句“我们噶尔家族可不是他松赞干布的死忠”更是瞬间给了不少人台阶。
当即的,在松赞干布目眦欲裂的注视下,一个个识时务的吐蕃文武纷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直到最后,噶尔东赞和吞弥·桑布扎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