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以他理解,他都把厉元朗得罪透了,厉元朗还不落井下石,致石磊于死地。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厉元朗非但没记仇,还提供有力证据,还石磊一个清白。
刘信安深感愧疚,愧疚得无地自容。
都住在省委住宅区,他的房子距离厉元朗的家不远。
这天晚上,看到厉元朗房子的灯亮了。
刘信安鼓起勇气,不顾省领导尽量减少私下来往的影响,披着一身鹅毛大雪,敲响厉元朗家的房门。
这会儿,厉元朗刚刚脱下外套,坐在客厅里看东西。
一听有人敲门,起身前去。
偌大的别墅里,只住着厉元朗一人。
王若勋多次向他建议,准备找一个保姆安排他的饮食起居。
都被厉元朗婉言谢绝。
他一个人独住惯了,身边有个异性,哪怕年龄很大,厉元朗照样不舒服。
况且,厉元朗在家的时间,都没有在办公室多。
只有晚上睡觉,他才回来。
因而,他亲自开门出现在刘信安面前,刘信安略感惊讶。
“厉省长,怎么是您亲自开门?”
厉元朗微微一笑,“你这句话,弄得我好像开门都不会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信安连忙解释,“厉省长误会了,我以为会是您的保姆,所以……”
厉元朗身子往旁边一闪,做了个请的手势,并说:“大冷天的,别站在门口,进来说话。”
招呼刘信安在沙发上落座,厉元朗便问:“信安,你喝什么?我这里有茶有矿泉水,还有咖啡。”
“厉省长,您别忙了,我说说话就走。”
厉元朗索性表示,“喝茶热乎,暖一暖身子。”
在等待泡茶过程中,刘信安搓着双手,叹气道:“厉省长,我是来向您道歉的,我以小人之心度您君子之腹了。”
“回想我的所作所为,我简直是糊涂透顶。我不该在没搞清楚事实之前,胡乱对您言语攻击,还在会上荒唐透顶的对您说三道四。”
“是我私心作祟,蒙蔽双眼,蒙了心智,我向您真诚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