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在无人之处,兄弟二人并肩而行,晋王齐桓开口道,
“三弟,这是你早就布好的棋局吧,我和太子竟都成了你的棋子还不自知。真是可悲啊!可悲啊!”
微风吹过齐越的发梢,他想要开口伪装却停住了。面对他的这两个哥哥,他始终是无力的。他做再多的狡辩最多也只能蒙住世人的眼睛,却骗不过自己。
后来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梦到幼时兄弟三人一起学习玩乐的欢快场景,可他却一次次的惊醒,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二哥,你为何不告发我呢?”
“告发?我为何要告发三弟你?无论如何,我的罪名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而你,还有大好的前途。”
今日他欠下的人情,总有一日,会回报给自己的子孙。这是他这个失败者唯一能为子孙做的。
“常言道,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大哥能为了妻儿舍弃生命,我也应该为后人考虑。望三弟以后能网开一面——”
齐越打断了他,“二哥多虑了,照顾好子侄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齐桓感叹道。
洪熙二十三年九月十九,皇三子晋王齐桓,因诬陷含章太子谋反而剥夺亲王爵位,废为庶民,令携其家眷迁至廊州,禁足于府邸,终身不得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