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绪,更甚于晏清禾,“那好,我先走了,隔两日再来看你。”
晏清禾目送着她离开,却在她转身消失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叹息。
……
入夜,已经落锁的宫门被人敲得轰轰作响,侍卫定睛一看,是个灰头土脸、满脸血迹、一身铠甲的年轻人。
他自称是从宣府而来,杀出重围,一路向南,日追夜赶,累死了三匹良马,才抵达到京城。恳请面见陛下,以述战况。
守将表示,宫门已经落锁,无论是谁到来,都不会为他破例。
看着那青年茫然无措的模样,同为武将,守将倒是生出了些同病相怜之情。在心中斗争了许久,终于,对着城楼下的青年大喊,本将现在派人去政事堂回话,如若留守政事堂的大人将此事上禀陛下,你就可以入内。
青年向那将领庄重地深深一拜,以表敬意。
不久,青年左等右等,终于看见有士兵上了城楼,在守将面前汇报了几句,只见守将大手一挥,古老而厚重的城门被徐徐打开。
“走吧,我领你去政事堂,面见陛下。”
……
政事堂内,灯火通明,齐越正与群臣商量着出兵的对策。
“报!”
“让他进来!”话还没说完,齐越便吩咐道。
守将和那个青年走了进来,行礼之后,青年从怀中套出一块布,面呈于陛下。
那是一封血书。
齐越接过并连忙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列列血红的字体。
“臣晏曙上奏:大同已破,宣府难守。胡人已围困半月,宣府恐有弹尽粮绝之险。所幸宣府易守难攻,臣等定当死守于此,不负陛下所托。宣府一城得失事小,然宣府背后乃是我大晟国土,岂容有失?今派内侄晏栩突出重围,传报于陛下,愿陛下派兵援救,以保百姓无虞。”
看完之后,齐越将血书传给群臣阅历,自己则连忙上前,扶起晏栩,
“晏小将军快快请起。”
晏栩鼻头一酸,朝皇帝再拜,“恳请陛下派兵援救!”
齐越道,“晏将军快请起身。出兵之事,朕定会办到,只是眼下非一朝一夕所能办成,晏将军莫要着急。”
晏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