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晏清禾恨不得拿砚台砸向他,却也只能忍下,向他挤出一个声笑,“是,臣妾明白。”
“禾儿明白就好。”皇帝朝她粲然一笑,继续低头干活。
就这样,在第七次被皇帝喊去勤政殿的时候,晏清禾直接关上了永安宫的大门,称病不去。
小太监无奈,也只好硬着头皮去禀告陛下。
“不来?”皇帝停笔,仍是低着头,“景安,你亲自去请。”
景安一去,也被关在了永安宫门口,连淑妃人也没见到。宫人们为了表达歉意,还专门拿了绿豆汤,给景公公解暑。
景安回去后,向皇帝如实上报。齐越听后把笔一摔,脸都青了,身旁的侍从连忙跪下,景安更是让皇帝息怒。
好你个晏清禾,竟敢犯下欺君之罪,朕倒要看看,你究竟得了什么病。
……
夜晚,永安宫内。
晏清禾早已用过晚膳,换上寝衣,正哄着明儿入睡。对于明儿,她总是慈爱的。在讲完了一个又一个故事之后,明儿也缓缓闭上了眼,终于沉睡了过去。
晏清禾松了口气,眼神示意嬷嬷将明儿抱回房间安置,却见嬷嬷还没行动,齐越就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脸色青白。
“臣妾给陛下请安。”晏清禾走了去,轻声道。
她只感觉头顶上的目光凝视了她许久,最后,齐越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进去。
怎么,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晏清禾自顾自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在他即将张口说话的时候,“嘘”了一声,做手势示意他说话轻点,又赶紧示意嬷嬷将孩子抱出去。
齐越的恼怒又增加了几分,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孩子被抱出去后,似关心又似责问般道:“听闻你病了?”
晏清禾站在一旁,点点头,并不作声。
“病在何处?为何太医院上的档案没有记录?”
晏清禾轻轻拉开袖口,右手小臂上赫然包裹着一节纱布。
“臣妾昨夜看书时,不小心打翻了火烛,右手小臂被烫伤,因当时已是深夜,故没有请太医,只是上了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