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独立,孤独的站在最后,看着满天的火树繁星,燃不起一点意趣。
晏清禾走到她身边,抬头和她看着同一片烟花,“怎么,还在想杜鹃啼血之事?”
曹蘅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晏清禾猜测,“莫非是烟花易逝,你不喜欢?”
曹蘅还是摇摇头,苦笑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还没矫情到那个地步。”
“那到底是为何闷闷不乐?”
“想家了。”曹蘅瞟了一眼对方,“就这么简单。”
是啊,这宫里人人都有个人作伴,唯有她是孤单一人。
“谁不想家呢?我许久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了。”
“能有多久呢?”曹蘅长舒一口气,感慨道,“我已经有十余年没有我的母亲了,那年也是这样一个除夕夜,她就静静地躺在床上,哄着我和弟弟入睡,待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去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难自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晏清禾静静地听着,这样的话,她之前也听曹蘅讲过一遍。如今再听,愈发能体会到她心中悲苦。
自己虽与她同为幼年丧母,但她与其母情真意切,而自己则是襁褓丧母,后又有嫡母抚养,二者怎能相较?
杜鹃啼血惊夜半,触人离恨断愁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