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谢姝一脸骄傲道,“陛下一直礼遇晏家,尤其是二房,对你也十分优待,没有道理不让你伴驾;而我呢,其实也差不多,小有恩宠,兄长也得陛下信任,大概也会同行……”
谢姝越说越兴奋,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丝毫不见劳累了一天的疲倦。“你可不知道,永州多山,少有辽阔之地,到时候秋狩,我就能见识到一望无际的平原是何种样貌,也能凭着样子猜想一番你的家乡……到时候咱们能吃上烤肉、住在帐篷里,好不惬意!说不定,到时候还能骑马射箭呢!”
当谢姝提到骑马射箭的那一刻,晏鸢愣了一下,她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手把手教自己骑射的人,当年在宣府郊外畅游奔驰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
可惜,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路是她自己选的,即便撞上南墙也要咬牙走下去。
“是啊,”晏鸢愣神片刻,随即笑着附和,只是神情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又可以骑马射箭了……”
湘帘高卷,遥看宝鉴空悬。暗想当年奇遇,美景依然。
皓魄当空,明月的白晕把人的身影拉得老长,红烛彻夜流泪,如影随形般,伴人熬过漫漫悔恨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