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件事情,竟是在这场反腐风波中,查到了许家身上。没错,正是以刚正不阿、德高望重的许敬许家。这件事虽不是直接涉及许敬,但到底是他教导子侄不严,才会脏了许家的门楣。
事情一出,年逾古稀的许敬也主动辞去太子少傅的官职,准备回家颐养天年。但陛下信任他的人品,并未允准,也称此事尚还没有定论,即使子侄有错,也无关许敬。
可怜的徐敬,眼睁睁的看着五十余岁的晏时可以光荣退休、居家养老,自己年逾古稀却还得守着一群小兔崽子们教授学问,还被迫深陷流言蜚语之中。
……
消息传到宫中时,陶婉然正在修剪着花枝。玉兰旁逸斜出,高低不齐。
纤凝走到一旁,“娘娘,都办好了。”
“那就好。”陶婉然面色如常,不动声色地继续修剪着花枝。
“娘娘……”一旁的寒酥是陶婉然入宫时分配给她的宫女,虽然忠心,但脑子却不太灵活,看到自家主子和纤凝一唱一和,总是不解其意。
“咱们会不会被发现呀?”
“你怕什么?”纤凝挑眉,替自家主子回答道,“这使的银两、人脉,都不是咱们主子的,又怎么会查到咱们这里来呢?”
“那万一……事情暴露,江才人供出了咱们呢?”
“事情怎会暴露?”纤凝皱眉,似是无语,“娘娘虽让江父用物力财力使人举报许家贪污受贿,但许家到底是没有做过,到时候查出来也冤不了他家,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咱们让将江才人收买的人,正是把控了许美人掌握宫外消息的命脉,只要他不说,许美人就会一直蒙在鼓里,直到死。”
“纤凝说的对。”陶婉然忽然开口道,“何况,我所设的计谋,也不过是想让咱们的陛下知道真相而已,咱们又不曾害过什么人,何必害怕呢?”
“那娘娘……”寒酥不解道,“那您那日为何不直接拿着偷来的玉镯呈禀陛下,却要告诉徽容华,之后还要把镯子偷偷地送回去呢?”
“那是因为——”陶婉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解释道,“若我直接呈给陛下,将我所知所感也一律汇报给陛下,那陛下必定会疑心我的心机。再者,通过我的手,这镯子的可信度还高吗?翊妃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