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替陛下问的。”
“原是如此。劳烦公公传话,本宫与翊妃同在大明宫,一切都好,陛下不必挂怀。”
“娘娘言重了,这本就是奴才该做的。”
就在这时,明月上前来禀报道,“娘娘,荷花已经移栽好了,烦请娘娘过目。”
晏清禾点头称是,和景安一同下了廊来走到院中,看着几株移栽的荷花安然地玉立在缸中,含苞待放。
景安见状,想起来自己来的任务,便笑着说道,“娘娘若是愿意割爱,可否能让奴才带住回去也献给陛下添个喜气呢?”
晏清禾笑了笑,眼底神色却有些复杂,“路途颠簸,半日下来恐荷花已残,带回去倒让陛下看了笑话。何况宫中太平湖中亦不乏芙蕖,千姿百态,惹人怜爱,何必念着行宫这儿这么稀疏了几株呢?若是陛下当真喜欢,不如改日亲临太液湖,那才是赏心悦目呢。”
景安被这一套连环招式打的手足无措,也只好陪笑道,“还是娘娘想的周全。奴才届时定当将娘娘的心意禀明陛下,陛下听了令人高兴,或许就会亲临行宫了呢。”
晏清禾笑道,“公公别笑话我了,我并没有什么心意之说,更不曾有什么言外之意。我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让翊妃欢心,让她腹中的孩子欢心,这是本宫的责任,是本宫的分内之事。让陛下看了,让后宫的嫔妃知道了,或许会以为本宫在献媚邀宠呢……”
“娘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娘娘又不知奴才会来,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一层上去……”景安尴尬地笑了笑,准备撤退,“娘娘,天色也不早了,奴才还要趁着宫门落锁之前赶回,向陛下复命呢。若是娘娘有什么想向陛下说的话,或是想给陛下的物件,也可以用奴才传达。”
晏清禾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自己倒是想向他申述曹蘅的冤屈,希望能重审许美人告发一事。可是,若是他真的肯听,自己和曹蘅也不会来此行宫了。既然无用,又何必再提?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景安便告辞了。晏清禾命小全子将景安送出大明宫外,自己则携明月,来到了供赵太医居住了那个厢房。
“赵太医。”晏清禾看见他正在跟自己的两个小药童整理着各种药材,便轻声唤道。
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