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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越让太后和皇后先回宫,自己却是带人快马加鞭地赶去了行宫。一行人抵达之时,已然过了午后。
说实话,齐越虽曾为皇子,但从未来过大明宫。从前先帝来行宫避暑时,他多在外地任职,即便偶尔在京,皇帝也记不起来他这个恩宠淡薄的透明的儿子。
故齐越虽是初次来这,却有种莫名的触景伤情之感,这不由得让他再一次联想到了自己悲催的身世与童年。忽然,他脑海中闪现了一个自己从未有过的念头——三皇子倘若寄养行宫,岂非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孤苦无依?
齐越赶到流云榭时,常念、明月几人都还醒着,却道两位娘娘还在睡梦之中。齐越见罢,便先看望了眼摇篮中的孩子,再顺势过问了一番昨夜生产之事。
几人对视一眼,觉得机不可失,便将昨夜全部,包括赵太医恰巧被调走、侍卫懈职、接生婆子被下蒙汗药、早产之谜……其间等等诡异之事,全部一一上奏给了齐越。
齐越听罢,自是勃然大怒,誓要找出谋害皇嗣之人加以严惩,以正纲纪。
常念几人听罢,稍稍宽了心,猜到陛下他除此之外定然还忧心着病中的贵妃娘娘,便引他去看望晏清禾。
齐越自是欣然应允,却还是装出一副“来都来了”的无所谓的模样,实际上早就内心翻涌、迫不及待了。景安见状,也只能在他身后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