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选秀那年,母亲特意找了全京城最好的绣娘为自己定制的。
如今再看,榴花与杜鹃都成了谶言,与这斑斑血迹遥相呼应着。
沈熙宜看了只是伤神,将帕子又放到案上,随意道,“妹妹既送回来了,也就是了。若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逐客令再一次下达,陶婉然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最后一次目光诚挚地看向她,这或许也是第一次。
“姐姐,好好保重罢,沈相向陛下求情饶你一命,陛下允了。”
说罢,陶婉然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沈熙宜一个人独自面对着西窗下的萧瑟秋风。
她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半晌之后,她才自嘲地笑出了声,同时落地的,还有她那为自己父亲和自己留的眼泪。
原来父亲和家人没有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