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也只好由芳芷扶起来,靠在软枕上,用怀有敌意的目光看向晏清禾。
晏清禾顺势入座后,看着皇后哭得红肿的眼眶、眼下乌青的黑眼圈、毫无神采的面若以及那蓬松凌乱中夹杂了几根银发的云鬓,便知她这些天都是怎么度过的了。
在晏清禾思索着如何开口的空隙间,陆辞却是毫不犹豫地抢先挑眉质问道,
“贵妃来,不会就是想要装模作样地宽慰本宫一番吧?让本宫猜猜,难道是齐越派你来的?”
听到陆辞直呼皇帝名姓,晏清禾顿时心下一惊,瞪大了双眼。她再看看杜衡芳芷二人,发现她俩却是面色如常,还抱歉地对自己一笑,想必早已听得是司空见惯了。
“皇后娘娘哪里的话,”陆辞一上来就将了自己一军,晏清禾也不恼,只是柔声解释道,“陛下忙于政务,臣妾都还没能见过陛下一面呢,又何来的委派之说?只是臣妾想着,自己从前面临彩云故去之时,是皇后娘娘您开导的臣妾,如今臣妾只是想要报恩罢了。”
听到彩云故去之事,陆辞才稍微缓了缓面容,她知道同为丧亲之故,自己也不好再对贵妃咄咄逼人,却仍是是冷冷道,
“贵妃有心了。只是,你的仇尚可以报,但我的仇、我的怨又如何能消解呢?”
“娘娘,时疫的确是天灾而非人祸,臣妾如今身为人母,自然也知璟瑞太子走的突然对娘娘的打击甚大。可是,娘娘想,彧儿一向乖巧,总是为皇后娘娘着想,他若在天有灵,看着母亲为他心痛,他也难受啊,是不是?”
“他都没了,你还想着他不安生,盼着他还难受……”陆辞不为所动,冷笑两声,“是啊,你如今也是人母了,本宫还未恭候你得女之喜呢!”
“娘娘哪里的话,臣妾是瑜儿的母亲,难道皇后娘娘就不是?”晏清禾被皇后呛了一番,态度也渐渐冷了下来,“不仅这后宫中的皇子公主是您的子女,这天下的百姓又何尝不是呢?”
“哼,真是冠冕堂皇,”陆辞笑道,“宫中皇子公主又不是我生的,关我何事?天下百姓连我的面都没见过,更与我有什么关系!”
晏清禾反驳道,“曾经的皇后娘娘,会为大皇子生病而悬心自责,会担忧陛下保子而不保妙嫔,对后宫所有嫔妃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