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陛下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提到齐越,陆辞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他只会如你所说的公事公办一样,杖毙她们两个,那这跟咱们下令杖毙稻湄又有何区别?岂不是同样违背了温美人临终前的嘱托?”
“娘娘!”杜衡见她油盐不进,焦急万分,劝道,“娘娘您也真是的。她们两个的性命,能有您在陛下面前的信任重要?何况,娘娘您之前上奏给陛下的书信中,可是规规矩矩、毫无私心地就那样把抚养公主的那番话告诉了陛下,若是您什么都不说,那这个孩子多半是您养着的,岂不好吗?现在还要不顾息自己,却为两个好不相干的宫女考虑了……”
自从璟瑞太子逝世后,娘娘就一直郁郁不乐,每每看到宫里的其他孩子,她都是只做出一副慈爱温柔的模样,可心里的苦,除了身边的几个人又有谁知道呢?
杜衡想着,若是娘娘再抚养一个孩子,或许也能给自己寻个好好生活中盼头。这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只要在给陛下的书信什么都不提,陛下自然就多半会把五公主交给娘娘抚养的。
可她……可她怎么那么执迷不悟呢……
“好了,我意已决。”陆辞摆了摆手,制止了杜衡继续说下去,“本宫也明白你的意思,可温美人是已逝之人,岂不比咱们陛下的信任重要的多?本宫既答应了她,就不会轻易放弃。何况稻湄并非故意,就这样处死她岂非是草菅人命?传本宫的意思,白烟、稻湄因其失职之罪,罚俸一年,前者杖责二十,后者杖责四十,受责后贬入辛者库。”
陆辞说罢,又看向杜衡,目光稍微缓和了一些,柔声道,“杜衡,你派人悄悄地去给辛者库的管事塞点银子,让他们不要苛待于她。等这阵风波过了之后,你再寻个由头,把她二人安排到其他地方办事,这就是就算这么过去了。”
见自家娘娘如此心软,杜衡也只能悲哀地叹了口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心里想着,娘娘你从前就在这上面栽过,如今却又要重蹈覆辙。总有一天,你也会被毁在自己这份心软上。
陆辞看着她为自己担忧的样子,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不禁笑道,“你这个傻丫头,不必为我忧心,起码我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问心无愧就好。而且,我哪有那么傻?留着白烟和稻湄两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