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你就这么算了?”晏鸢面色沉重,咬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哪里……”
谢姝见她严肃起来,便起身面向她的双眸,低头坦言道,
“若我什么都不在意,那也不会偷偷将它换掉了。若是向陛下告发一场,那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可是阿鸢,你想一想,这油纸沾了药渣是无可厚非的事,他们要推个替死鬼何其容易……
咱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今日没了这个隐患,来人还是要防止新的花样,与其这样,倒还不如将计就计,让那人放松警惕,咱们先保住孩子要紧。况且,若是真凶是旁人,陛下尚还能替我讨一个公道,但若是他不愿,想要息事宁人呢?”
“你是说……”
谢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想法。
“你也别怪我,阿鸢,若是我不信你,也不会和你说这些话了,”谢姝道,“她虽然是你的姐姐,但你们两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何况此事针对的是我而非你。她圣宠优渥多年,怕是陛下不会为了我而迁怒于她……”
“你可有证据了?”
晏鸢虽也有些疑心,但她到底是慎重,先问了谢姝再行定论也不迟。
毕竟贵妃与小姝无冤无仇,若是谋害皇嗣无疑是为了三皇子,可若说为了皇位,小姝何以见得是她而非淑妃、毓贵嫔亦或是惠嫔……
谢姝再次点了点头,低下声音道,“我悄悄派人去打探平日里负责安胎药的人,竟发现负责包药那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