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亲,他向来是无奈的,所幸还有卫娘娘可以护着自己和母亲。但恐怕此时此刻,卫娘娘也是无能为力了。
李舒窈刚要接着开口劝说儿子,便被卫又安打断,只见她冷静分析道,
“舒窈,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什么会失踪了呢?”
“这……”李舒窈怔住,“不是都说他……陛下遇刺了吗?”
“那你可知是谁所害?”
“我……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知道……”李舒窈不自在地反驳道。
“这是自然,”卫又安道,“正因如此,我们尚且连陛下生死都不知晓,若他明日、或是后日活着回来,你让襄儿该如何自处?”
“啊?”李舒窈一头雾水,“要回来早就回来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唉……”
卫又安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透过轩窗,望着夜空上的一轮弯月。
她无意再对这个傻妹妹对牛弹琴,而是直接说道,
“襄儿,你是想涉险一搏,还是想保全自己、平平安安做一个藩王?”
“当然是后者,”齐襄毫不犹豫地答道,抽出母亲的手,起身朝卫娘娘郑重一拱,“还望母亲教我。”
卫又安转身亲生扶起他,又望向迷茫不安的舒窈,垂下眼睑,缓缓道,
“明日议储,无论他们是否许你入内,你都要进去,坚决推脱,什么名头都用上,尤其是已长子为由自请去皇陵为你父皇守孝,能守多久是多久,远离朝廷纷争,那些朝臣一个都不要联络。”
“凭什么!”李舒窈喊道,“炙手可热的皇位不要,你要襄儿在皇陵守一辈子,你疯了!”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卫又安没有喝半滴酒,此刻却隐隐处于一种微醺地状态,坚定道,
“我赌,陛下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