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敞开了心扉,晏清禾也不遑多让,随他的目光望去,“我一开始就是准备做皇后的,是陛下不许。”
齐越回头,对上她傲然而又微微挑衅的目光,也低头腼腆一笑,“是啊,朕倒忘了,你一向是记仇的。”
晏清禾微微牵起他衣袖的一角,明眸皓齿,娇嗔道,“可臣妾也记得一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那日陛下为臣妾挡箭的那一刻,臣妾就已经不在乎那些前尘往事了。”
“你以为朕不知?若非你故意要来,朕也不会被暗算。”
晏清禾愣住,随即笑道,“原来陛下都知道……”
“朕还知道,中箭的那一刻,你可是对朕直呼其名,现在怎么又规规矩矩地唤朕陛下了?”
“我不唤陛下,陛下难道还想听我叫‘三哥哥’不成?”晏清禾挑眉道。
“若是现在唤唤倒也无妨,只怕是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还是如此,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那……陛下想让臣妾如何称呼陛下?”
齐越佯装思索了片刻,心中却早就暗暗谋定多时,这时才笑道,“你还记得朕醒的那夜,你唤的朕什么吗?”
晏清禾亦是佯装思索,本想要逗一逗他称自己忘了,但望见齐越期待的目光,自己却不忍心让他失落了,于是她柔声开口道,
“三郎。”
齐越笑了,牵着她的手,二人一起共览河山,他回应道,“梓潼。”
晏清禾明白他的心意,梓潼是自古帝王对皇后的称呼,他这是再次表明自己的心迹,亦是邀请。
不过,她还是转了个弯,玩笑道,“三郎不让臣妾称其为陛下,亦不喜三哥哥这个称呼,却喜欢臣妾唤你三郎,那三郎将心比心,三郎之陛下,于臣妾之梓潼都是一样的,空有其表,不见里子呢。”
齐越思索片刻,“那依娘娘的意思呢?”
晏清禾笑而不语,转而拿起齐越宽厚的大手,在手掌下比划了两个字。
“清禾。”齐越轻轻地念了出来。
“对,直呼其名,”晏清禾道,“千百年见王朝更替,不知出了多少位‘梓潼’,陛下也不止一位;可晏清禾只有一个,早在她入宫前就有了,她的三郎亦是如此。”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