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怎么看都模糊得很，一直到了她身边，齐越才清醒过来，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他抬手轻轻一挥，队伍便停了下来，身旁的景安立刻识相地喊道：“何人在此？”
云招恭敬回道：“奴婢是凤仪宫的宫女，带着秀女姜氏给娘娘回话，路过此处。”
皇帝听闻是凤仪宫的人，微微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了姜玉牧身上。
幸好，不是她。
也再也不可能会是她了。
姜玉牧心中紧张，却又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向皇帝，只见皇帝面如冠玉，龙袍加身更显威严。
“抬起头来。”
姜玉牧依言抬头，脸上飞起一抹红晕。
齐越再次愣住，见她姿容清丽，眼中透着一股未经世事的纯真，就如同当初的那人一样。
曾几何时，有那么一个人，她也曾做落花人独立，双眸含情、言笑晏晏地看着自己。
他不愿在心里说出她的名字，可那个身影却依旧被烟云缭绕，勾起他想要拨开层层云雾的探寻之心，他想要弥补，可是真要他再一次面对她时，胆怯涌上心头，他又不忍。
皇帝终究是轻笑一声：“倒是个标致的人儿。”
云招见状，心中暗喜，忙说道：“陛下，姜姑娘是翼州刺史姜大人的女儿，聪慧伶俐，天真活泼，皇后娘娘也喜欢她呢。”
按照她猜想，陛下此刻必然如珍宝失而复得般激动欢喜，但齐越只是微微颔首，似乎并不在意，浅浅道，
“如此便好。你告诉皇后，朕今日晚些来凤仪宫，让她不必等朕用膳。”
说罢，齐越再次轻轻抬手，仪驾便这样缓缓而去。
“是，奴婢恭送陛下。”
云招有些始料不及，但还是恭敬着跪下行礼。起身后，她看到姜玉牧一脸的落寞，不由得安慰道，“姑娘莫要灰心，陛下今日许是政务繁忙，以姑娘这样好的容色，还怕日后没有机会吗？”
姜玉牧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心有不甘，“多谢姐姐宽慰，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