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宓小产之后,没有随行秋狩的嫔妃皆来看望于她,全宓一一笑着应下,凡事体贴入微、细致周到。
众人瞧着,她这神情倒比有孕时要光彩不少,自是诧异,怕她是伤心过了头,精神恍惚,然而只有姜玉枚,明白这背后的原因。
景怡宫。
“如今这大半个月过去,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孩子总还是会有的,姐姐要宽心才是啊!”
全宓赏着笼中的鹦鹉,一边喂食一边笑道,“这里都没有旁人,姜妹妹又是说与谁听呢?”
心中一道晴天霹雳落下,姜玉枚不知该如何应答。换作从前,她定然是愿意与全宓交好的;只是如今,一想到自己若是因这个秘密与她绑定终身,又惊又恼中,还夹杂着些许怨气和欣喜。
“姐姐说什么?我不明白。”她依旧装傻道。
全宓停下喂食的动作,转身朝她靠近。咫尺之间时,她停了下来,试图轻轻牵起她的手,却见姜玉枚那刹那间的躲避与隔阂,她笑而不语,依旧是拉着那双纤纤玉手,抚摸着。
“如今事情都过去了,妹妹你怕什么呢?”
“我……”姜玉枚迟疑了片刻,终究是将双眸抬了起来,四目相对,姜氏故作坚毅的目光倒让全宓愈发笑意绵绵,“我没什么好怕的。”
“是吗?”全宓追问道,声音轻柔而又蛊惑,“难道妹妹不是怕上了我的贼船?妹妹既然知道我假孕又故意流产,怕是只能与我同舟共济了。”
姜玉枚恼怒地抽身退了两步,顺势将手也抽了出来,愤愤道,“我是知道又如何?难道就凭这个,我就算得上姐姐你的同谋?我咬死不承认,你又没有证据。”
“我是没证据,但妹妹真的要与我情绝吗?”全宓挑眉道,“你我做秀女时同吃同住,那时候妹妹日日黏着我,可当真是亲密无间啊!如今怎么倒同我疏远了呢?人人都看在眼里,妹妹要是突然弃我而去了,谁还能信得过妹妹呢?”
“你!”
姜玉枚又恼又气,却又百口莫辩。是了,人人都以为她与全宓交好,如今她若真的割席断交,全宓一派容不下自己,全氏之敌怕是也不会信自己。
看到姜玉枚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全宓不由得掩面噗嗤一笑,似是讥讽。姜玉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