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晏清禾放言,要他凭自己的真才实学金榜题名,绝不会向陛下提及此事,以免塞私门之请。但后来到底是心软下来,想着,若是出了意外,岂不让两个孩子抱憾终身?于是便向陛下提及此事,不曾想皇帝也赞许钰哥儿的文章,称他虽无惊世之才,但笔力还算雄浑,春闱应是不成问题。
“可怜天下慈母心啊……”曹蘅看着榻上的二人,幽幽感叹道,接着又看向一旁坐着的齐瑾,“也不知道我的彘儿什么时候能娶新娘子……”
“娘,我才八岁呢!”
众人又是笑得不亦乐乎,曹蘅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又继续道,“汉武帝幼时有过金屋藏娇之语,齐瑾,你也是彘儿,你的娇娇又在哪里?”
“我才没有呢!”彘儿红着脸,辩驳道。
“翊娘娘,三哥他有!”曹蘅怀中的元熹突然道,“尚书房里,先生讲课时他总是心不在焉,喜欢往宣姐姐的方向看呢!”
“宣姐姐?”晏清禾问道,“谁家的姑娘?”
“就是永安姑姑的长女,她爷爷是宰相大人。”
三个大人倍感诧异,相互看了一眼,晏清禾怔了怔,只道,“那还比彘儿大了两三岁呢。”
毕竟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到底无关紧要,曹蘅便也笑着说道,“这表姐的身份也对上了,彘儿,你以后可要省着点花销,不然哪来的金子给你宣姐姐造金屋呢!我可没有一个子儿给你的呢!”
“我才不要你的钱呢!我也不要做刻薄寡恩的汉武帝!”彘儿的小脸早已滚烫,瞟了一眼四妹妹,直接站起来道,“我要去外面玩雪了,母后、穆娘娘告退!”说罢,彘儿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也要去!”元熹也从曹蘅怀中挣脱,更是连礼都未行,就连忙追了出去。
众人看着窗外,厚厚的飞雪也掩不住庭中两个孩子欢快的身影,一来一回地往对方身上丢着雪球。好在有宫人看护着,晏清禾她们倒也不算过于担心。
看着齐瑶神往的样子,又安笑道,“瑶瑶也快去罢。”
“是,”瑶瑶欢快地起身,“母亲,母后、翊娘娘,我去了。”
“快去罢。”
听着瑶瑶轻快的脚步声,晏清禾怀中的小照儿仿佛也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