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挪动,凌乱的青丝散作一团,突然便看向小六掀开营帐,一个劲地朝自己飞扑过来,坐在床边,脚悬空搭着,伸出小手为母亲整理发丝。
明月正欲制止、安排宫人端水,只见晏清禾冲她轻微地摇了摇头,任由孩子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眉眼间满是慈爱。她知道照儿只有单独在她身边,才会稍显活泼,不似人前般寡言少语、羞涩腼腆。
晏清禾问道,“你姐姐呢?怎么不见她回来?”
“姐姐正在陪三哥哥在刷马呢,我就一个人回来了,”小六像个活泼的小麻雀一般,对母亲叽叽喳喳地念叨着,“母亲,父皇早上带着我们去挑马,我和五哥一人选了一个小马驹,下午父皇又要带我们去骑马,我还没有骑过呢,母亲陪着我去好不好?”
似乎是为了避免母亲拒绝,小六又专门添了一句,“五哥说敏妃娘娘肯定也会去陪他的……”
“好好好,”晏清禾连忙一口气答应下来,只无奈地抱怨道,“你这孩子,当真是什么都要比……母亲自然不能让你落于人后……”
“我就知道母亲最好了!”小六腼腆一笑,说罢,又拿起身旁糕点,细细品尝起来,也全然不顾自己尚未净手,只是一个劲地念叨着好玩之事,“母亲,你知道吗?今天早上父皇带我们选马驹的时候,三哥又惹父皇生气了,父皇罚他把我们的马都刷上一遍,姐姐这才陪着他的。”
晏清禾并不惊讶,反倒是习以为常,左右彘儿在他父皇面前顽皮捣乱也不是一两回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强装震惊追问道,“你三哥哥今日做什么了?”
“三哥哥啊,他今日本来选了马驹,轮到我和五哥选马的时候,本来父皇是说我俩第一次骑马,就给了我和五哥两匹特别好的小马,一匹唤玉狮子,一匹唤盗骊,五哥选了前者,我刚要选后者,三哥就不乐意了,直说父皇偏心我俩,非要我那匹盗骊不可。”
“那你父皇怎么说?”
“父皇当然是不同意,但三哥就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最后父皇终于同意他可以现在先替我骑一会儿。母亲,你知道吗?”
小六讲的越发入神,但仿佛自己置身事外一般,“三哥听了这话,一下子就跳上马,飞驰而去了,一直跑到营帐外、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直到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