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这有什么?师傅跟我提起过,所有我才知道针对马驹的几种毒药,也知道各自的气味、马驹发病前的异常,那日早上恰巧怀疑了,为以防万一,才故意给小六的马喂巴豆的。
若是真如儿臣猜测一般果真有毒,那救了小六一命再好不过;若是无事,我也不过是被父皇骂了一顿、再刷一上午的马罢了。”
曹蘅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将你的怀疑告诉你父皇?”
“这个嘛……”齐瑾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随性道,“这是马夫和侍卫该做的事,并不是我的本分。我之所以帮小六,不是因为我喜欢小六,而是为了母后、元熹和您着想,何况母后还对母亲和我有恩,我就更不能束手旁观了。
至于小五,我虽和他有兄弟的情分,那也只是暂时的而已。如今他断了腿,或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曹蘅内心复杂,惊异于他的少年城府,沉声问道,“怎么?小五断了腿,又哪里来的福?”
“他断了腿,远离皇位纷争,也就是远离了腥风血雨,对其他皇子毫无威胁,日后能做个富贵闲人,这不好吗?”
“夺嫡岂有你想得那样简单?”曹蘅蹙眉,“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你对小五束手旁观,他会怎么想?如今敏妃已有了这样的心思,纵然她不与陛下说,那前朝那边谢允那派会支持你吗?”
“那又如何?父皇自己不就是在腥风血雨里坐上的皇位吗?他难道会喜欢自己日后的储君没有一丝城府?还是喜欢一个瘸了腿的儿子?母亲不会是觉得我狠毒吧?”彘儿不屑道。
曹蘅闭上眼,心酸地摇了摇头,是无力反驳,亦是是无力承认。
“儿臣要是真的狠毒,那今日六弟自也不会活蹦乱跳地站在你我面前了。只可叹今日是手足,来日却必为仇敌,如今心软,来日六弟却未必会对儿臣心软,”齐瑾长叹一声,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也走不进他的内心,只冷冷道,
“世子之争,素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