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之力,结两国之欢心,穿汉服、改汉姓、习汉制、通汉婚,他年公主之子,就是我瓦剌后世之王,或汉化成功之际,改土归流亦不在话下。”
齐越笑了,“如此说来,若朕不肯将舜华公主下嫁瓦剌,瓦剌王倒不肯与我大晟签订盟约了?”
群臣皆附和调笑,奥斯尔在一片调侃之声中收起了笑意,严肃地说道,“陛下说笑了,无论公主是否下嫁,小王都希望有陛下册封。然诚如陛下所想,瓦剌如今国力大伤,又唇亡齿寒,确实不能与大晟相比,但小王所给的好处,都是实实在在的。
瓦剌虽势弱,然陛下岂不知兔子蹬鹰之理?昔日瓦剌鞑靼与大晟不共戴天,致使岁岁边疆皆遭劫掠,受苦者乃边疆的将士与百姓;今两国重归于好,实乃百姓之所愿,茶马互市,更为利国利民之善举,瓦剌改行汉制,是为求自足,于大晟亦有益处啊!还望陛下三思。”
齐越听了奥斯尔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深知奥斯尔所言非虚,瓦剌的归顺对大晟确有诸多益处,往后收复漠北也可轻松许多;他也知,那奥斯尔年纪轻轻就如此老谋深算,并非是沉迷于儿女之情的人,求娶公主更是为了稳固自己的朝政所考虑。
若换做其他女子,齐越自可以爽快答应,可舜华到底不同,她是他大哥的遗腹子,更是他身边那人的掌上明珠。
晏清禾看出了皇帝的为难,转而看向舜华,问道,“舜华,你可愿下嫁于瓦剌王?”
“儿臣不愿,”舜华斩钉截铁的说道,“儿臣哪怕嫁与贩夫走卒、嫁与罪臣之子,哪怕是终身不嫁,也断断不会嫁给此等登徒浪子。”
“瓦剌王,你也听到了吧?”皇后继续说道,“我汉人之俗,不仅讲究三书六礼,更是你情我愿之事。你若真心爱护舜华,就该成全了她的心意才是。”
奥斯尔脸色阴沉下来,不甘心地问道,“可是小王听闻,汉人之俗,不仅讲求你情我愿,更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重。小王今日不是非要厚着脸皮向陛下与娘娘求娶舜华公主,而是若小王以宗室贵女为妻,又恐陛下心中忧虑,担忧瓦剌与其宗亲合谋而共抗陛下,实在是为陛下所着想。”
晏清禾微微抬眸,神色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瓦剌王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