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尔也不恼,反笑道,“无妨,公主以后自会习惯的。”
舜华无语,皱眉气愤道,“你……你究竟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好歹也是一地之王,难道气量小到、非揪着之前我与你争执之事紧紧不放吗?”
奥斯尔手里捏着茶杯,将它转来转去,很是随心,“公主觉得,是我要故意报复公主吗?”
“你我不过有几面之缘,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缘故吗?”
“普天之下,没有一个达官显贵不道是舜华公主容冠于京城,小王心生爱慕,难道不在情理之中?”
舜华冷哼一声,“他们不过是溜须拍马罢了,都道是‘空谷生幽兰’,世上有的是佳人,只是世人都不曾见过,便也当作没有,我更没有旁人说的那样好,只不过是生于皇家,自幼比其他姑娘娇惯些,化的妆容更精致些,倒叫你等生了淫心,你要是为了容貌娶我,我宁可自毁容貌。”
奥斯尔一怔,微微笑道,“幽兰有幽兰的美,牡丹也有牡丹的美,公主又何必妄自菲薄呢?公主颜如舜华,娇而不艳,清而不寡,真是恰恰应了舜华这个好名字。”
舜华冷笑,“你既那么喜欢,我就让你看看。”
说罢,舜华将鬓发掀开,露出年少之时留下的那条淡淡的疤痕,“如何?”
奥斯尔靠近仔细瞅了一眼,眼看他的手要凑近上来,舜华连忙放下鬓发,瞥过头去假装看窗外景色,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又如何?”奥斯尔毫不在意地说道,“难道公主没看见我脸上这条长长的疤痕?”
舜华定睛一看,果然如此,想起初见时他似乎还不长这样,便好奇道,“怎么来的?”
“几个月前,我同你们大晟骑兵千里奔袭到龙城,我说服了几位大公,我佯装成下人混入我王兄殿中,接着自然便是兄弟相残的戏码,”奥斯尔不介意摸了摸自己的伤疤,傲然道,“这道疤,就是我与他手刃时,他将我狠狠按在地上划的。”
见他说的格外悲凉,舜华忍不住道,“你没事吧?”
奥斯尔轻笑一声,“我要是有事,如今又怎么会好好的坐在公主面前呢?可惜我那哥哥他只是割了我的脸,而不是喉咙,他就惨多了,我把他的整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