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
“姜贵人慎言!”曹蘅脸色一沉,厉声呵道,“皇后娘娘岂是你我可议论的?再有此不敬之言,本宫便以宫规论处!”
“是……”玉枚弱弱道,“臣妾知错。”
“其实娘娘何必如此警惕呢?”全宓毫不在乎,继续笑道,“贵妃娘娘如此敬重皇后,也不见皇后这些时日对您有一丝一毫的偏袒,该不见还是不见,对您和对待臣妾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曹蘅顿时火冒三丈,刚欲与她辩驳,就见又安朝自己使了个眼色,说道,“全贵嫔知错不改,不敬皇后,本宫命你将《女则》抄写百遍,即日起就于宫中思过,没有抄完前不许出宫,以儆效尤,诸位可还有异议?”
嫔妃被德妃威严所震慑,纷纷称是,全宓不甘心地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臣妾不敢不遵,只是娘娘也该为自己和三皇子多加考虑才是,毕竟机不可失呢……”
“全贵嫔不必多言,”曹蘅冷道,“只将自己的女则抄完便是。”
玉牧得意地望了全宓一眼,全宓不为所动,咧嘴一笑付之,“真妹妹还真是皇后的忠仆,时时刻刻不忘记忠犬的本分,只要主子好了,哪怕是自己过得苦也无所谓。”
“你!”玉牧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勾勾地看向贵妃德妃,希望他们能为自己做主。
曹蘅头疼地垂头,又安无奈叹道,“全贵嫔若再有此有伤后宫和睦之言,只怕这抄写《女则》的遍数便要翻倍了。”
全宓还欲再说些什么,但眼见贵妃、德妃或许会因皇后而袒护姜玉牧,终究是把话咽了下去。这场早会不欢而散,众人走出瑶华宫,玉牧得意地赶上了全宓,与她并肩而行。
“姐姐昔年也堪称一句京城才女,初入宫闱便宠冠六宫,是咱们这批新人中第一得意之人,怎么如今倒如此落寞,落得个人嫌狗厌的下场?”
全宓挑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陈皇后纵然用千金换取了惊才绝艳的《长门赋》,却也没能唤回汉武帝的心——他的心,在卫后、李夫人、钩弋夫人身上,陈皇后也只有老死长门罢了。”
玉牧不知道她说的是何典故,耿直道,“那又如何?”
“如今我是早已如同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