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无情地摇头:“你找别人吧。”
这里只有观众和偶像,连工作人员都没有。
她如果不在座位上,那就只能出现在台上。
这只诡异死之前是“人”,
不至于连个观看名额都拿不到。
它盯上的究竟是她的座位,还是她的人?
不多时,演出开始。
场内的灯光逐渐黯淡下去,只留下一丝微光。
舞台之上,传来了一阵轻柔却诡异的沙沙声。
时厘下意识往声音的源头望去,舞台上空那些盘绕扭结在一起的灯带走线,全部垂落了下来。
这些走线在半空中不断扭曲着,像是饥饿的绦虫,又似充血的脐带,它们缓缓地移动到了那些毫无生气的假人模特附近,熟门熟路地缠绕在那些毫无生气的假人模特的手腕、脚踝、脖子上。
紧紧缠裹住这些假人模特后,提线将它们从地上逐一拉起,摆放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啪!”
第一道光束打在绚烂的舞台上。
朦胧的打光下,那些假人模特光滑平整的面部没有瑕疵,完美无缺,但当灯光移开时,又让人隐约觉得那张脸上似乎覆盖着一层薄膜。
薄薄的黏膜之下,还有一张脸。
一张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的脸。
第一个舞台的布景和音乐,时厘记得,这是那两位主持人出场之前播放的过往经典舞台。
她专注地分辨薄膜下的每一张脸,五官分布的确很像她在电视机里见过那些艺人前辈。
时厘听得出,这不是开麦舞台。
它们连麦都没有戴,声音是来自提线另一端那些栖息着的虫卵。
它们唱的是诡异的语言,时厘听不懂。
歌声依靠虫卵。
舞蹈动作依靠提线。
走位全靠上方的滑竿。
难怪说,木偶从不忧心舞姿。
时厘看得皱眉,观众席上的粉丝却欣赏地津津有味,它们看不见那些恶心扭动的提线。
每一次爆发出的欢呼赞美,都让舞台上空的虫卵也跟着兴奋跳动,那些提线源源不断地从木偶的身上汲取养分,回馈给上方聚集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