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卷书。
真是可笑。
他是个瘫子啊。
全身瘫痪。
可他日日手中捏着书,他的父亲,他的祖母,竟然毫无察觉???
便是见了他,也是难掩眼中厌恶,恨毒了他占着世子之位。
他的好爹爹,他的好祖母,满口仁义道德。
却借着母亲的嫁妆,养活了另外一个家。
母亲打理侯府,操心劳累,用嫁妆贴补侯府,哪里能想到?这家人竟如此厚颜无耻呢?
母亲软弱,但她的孩子,可不软弱好欺!
陆砚书眼底满是戾气。
幸好有朝宁。
是朝宁救了全家。
第二日,陆朝宁便被接进了宫。
“穿,穿多了……”
“像……像个球儿。”
陆朝宁气急,小胳膊小腿儿的,穿着厚棉袄,她都动弹不得。
“姑娘,别看开了春,这下雪不冷,融雪才冷呢。”烟雨哪里敢让她受凉。
虽说,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受过凉。
小心些,总是好的。
陆朝宁嘟囔着脸。
宫里的积雪有人清除,堆在道路两旁。
陆朝宁刚下轿撵,上台阶时,身形一晃,一脑门便栽进雪堆里。
噗通。
雪花四溅。
“救……救……救命啊。”陆朝宁脑袋朝下,整个脑袋插在雪地里,一双小短腿儿在空中不停的蹬。
“哈哈哈哈哈哈……”
“快看,有人栽在雪堆里出不来了。”
“哈哈,像个大萝卜。”对方笑的肆意张狂。
烟雨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拔萝卜似的,将她从雪堆里扒出来。
陆朝宁一张脸气得通红。
“笑笑笑!不许笑!”陆朝宁气鼓鼓的看着大笑之人。
对方穿着打扮似乎不像北昭人,透着一股异域风情。
那双瞳孔也隐隐泛着黄。
“这是东凌国来的殿下,来做质子的。”玉琴低声道。
“质子是什么呀?”陆朝宁一副迷茫的模样。
玉书扫了对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