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瘫子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考取解元,我看啊,老夫人肠子都要悔青。”
“若是大公子三元及第,考个状元,只怕能活活气死。”
“我今儿看见许夫人了,不过一年的功夫,竟然比裴氏还好看,哎呀,你们是没见到裴氏的脸色,啧啧……活该。”
众人幸灾乐祸。
“现在一年赚的钱,不足以前许夫人的三分之一……哎……”众人皆是唉声叹气。
主子无德,奴仆也受罪。
陆朝宁垫着脚趴在窗户瞥了一眼,便见小丫鬟正往裴氏的茶盏里吐口水。
小家伙捂着嘴偷笑。
小家伙在院里溜达一圈,进了德善堂。
先去检查了自己放的破布娃娃。
佛堂的破布娃娃没了,佛像也没了,估摸着伤够老太太的心,老太太已无心拜佛。
陆朝宁又进了德善堂。
德善堂内灯光昏暗,充斥着一股药味儿。
陆朝宁捂着鼻子。
总有一股死气沉沉的病怏怏的味道。
嬷嬷正在给老太太捏腿:“老夫人,您也别太着急。景淮公子是满京盛赞的天才少年,他啊,这一回分到屎号,又大病一场,定然发挥失常了。”
“会试,定然能一雪前耻。”
老太太躺在榻上,额头还热敷着毛巾,她头疼剧烈。
“我疼他超过砚书,为了他,还将砚书从族谱除名,他必须争气啊。”
“他输给谁都可以,绝不能输给砚书!否则,侯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老太太有些后悔。
早知再等一年,再拖一年!
“只盼着会试能争口气,压住砚书。”老太太隐隐后悔,离了许氏,侯府的日子,太难了。
裴氏虽是她娘家侄女,但到底小门小户出生,不够大气。
“您放心吧,景淮公子定将状元捧回侯府,不让您失望。护国寺方丈,亲自说侯府会出贵人,难道还有假?”
“那倒也是。他说侯府出状元,侯府出天命贵女,总归没错的。”
“手脚多揉揉,麻木的厉害。”老太太轻声道。
自从裴氏进门,原本住在侯府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