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馆时,许氏脸上笑容微收,心头似有些沉重。
这段时日,南国已经寻到些踪迹。
很快,便会查到她身上。
“娘,您看,那里有个喝醉的乞丐,好好笑哦,他长得真像我爹……”陆朝宁指着街角,抱着酒馆,胡子拉碴的男人。
许氏眼皮子轻佻。
“那就是你爹。”
陆朝宁……
“那是谁?”陆朝宁瞪大眼眸。
她那渣爹,平日里总打扮的人模狗样,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与街边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男人半点没有相似。
“老太太去世,他要丁忧三年。如今日日在府上借酒浇愁呢……”
“府中又有陆远溪和陆景淮把着,他能有好日子过?”
“无儿无女,穷困潦倒,等丁忧结束,只怕官位都保不住。诺大的侯府,竟让他败的一干二净。”许氏眼底流露出几分嘲讽。
就连府中小厮,对他都不太上心。
没有自己的倾力奉献,侯府迅速落魄。
回府后,众人给陆朝宁简单洗漱后,陆朝宁惬意的躺在软塌上。
“还是家里舒服呀……”小小的人儿,说话像大人似的,逗得众人失笑。
用了晚膳,陆朝宁躺在想念已久的大床上,一觉到天亮。
“下个月便是夫人大喜之日,如今府上都在准备喜事要用的东西呢。”
“等会给姑娘拿个喜饼。”玉书想给她扎个辫子,如今见到光头就叹气。
陆朝宁用完早膳。
府中便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袁首辅,快,请上座。怎么您今儿亲自来了?”临近年关,又恰逢大婚,许氏忙的脚不沾地。
亲自将袁首辅请进门。
袁首辅手持拐杖,严肃的看向躲在许氏身后的陆朝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