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宁瞥他一眼,没说话。
待马车停在驿馆,奶娘便急匆匆出来,行礼后才接过善善。
见善善满脸疲惫,身上通红一片,似乎被灼伤,心头不自觉的心疼。
奶娘虽心疼,但再无之前的心性。
公主虽六岁不到,但做事极有分寸。下午时,她真是疯魔了……
竟敢质问公主。
“给善善擦一些软膏,明日醒来就会好转。”陆朝宁先去看了几个弟子,宗白已经连神力都度不进去。
随时都在溃散的边缘。
她在房中坐了许久。
出来时,四处已经点起莲花灯。
“朝宁,用些晚膳吧。夜里你什么也没吃……”阿蛮端着她喜爱的吃食,陆朝宁随意用了几口便放下。
烛墨将一切打点妥当,便坐在院中莲花灯下用刀削玩具。
“虽然不知咱俩的孩子是男是女,但我的孩子,必定配得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
“阿梧,在你临产前,我必定回龙族解决前妻。风风光光迎你和孩子进门。”
阿梧坐在灯下,轻轻抚着肚子,笑的温柔。
“好。”风吹散她的声音,仿佛藏着几分凌厉。
夜里。
善善白日里被刺激,夜里总觉得心中压着一团火气。
那种生命不受掌控,要依靠别人施舍而活的憋屈,让他有几分不适。甚至想起今日憋屈,眼中压不住的杀气。
感受到他的不甘,耳边又开始出现蛊惑声。
一阵比一阵强烈。
善善却不敢再做什么。
只能憋屈的躲在被子里,骂骂咧咧。虽然吐字不清,但骂的可狠了。
“陆……早早,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决定我的生死。
待我长成,定要报今日之仇!他甚至在脑海里模拟陆朝宁的惨剧,想着想着,差点笑出声。
可刚笑出声,他便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浑身汗毛倒竖,仿佛危险临近。
此刻,背对着床边的奶凶奶凶的善善,小脸霎时一变。
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声音软软糯糯,乖巧无比:“泥……是最好的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