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丰不放心。
夜里又去善善屋里略坐了一会儿。
“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麦丰对他努了努嘴。
善善刚洗漱完坐在床上,一脸正气:“哥哥放心,善善有分寸!!”
“我可以不收,但他们不能不送。”
“把窗户关上,贪污的风吹不进来,可清廉的风怎么吹出去?你说是吧?”
麦丰紧抿着唇,小脸有点红。他生在乡下长在乡下,许多东西并不是他的身份能接触的。此刻倒让善善说的不知如何反驳。
“反正你不能干坏事儿。不然我可对不起朝宁。”
善善摆摆手:“放心吧放心吧。”
“明儿哥哥早点叫我,我要早些去书院。”小家伙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竟沉沉的睡过去。
麦丰摸了摸后脑勺,虽然不大懂,但在国子监,又是一群小萝卜能干出什么大事儿?
麦丰打了个哈欠,也回去睡下。
夜里,陆朝宁披散着一头墨发,坐在床头,双腿盘坐,双手轻轻放在膝盖。
身上泛起微光,小手飞快的掐诀,只能隐约看见残影。
耳边,似乎出现有规律的跳动。
咚咚咚……
此刻,人间上空的透明光罩仿佛在跳动。
陆朝宁猛地吐出一口气,额头已是大汗淋漓。
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抬手抚住左心口,空荡荡一片,没有跳动。
她的心脏,已经与整个人间完完全全融合。
朝阳剑不知何时出现,此刻正立在她面前。她抬手一握:“我们上去看看……”
天道出现时,她总觉得对方气息不稳。
上次出现不稳,还是被浊气影响,天道即将崩塌之时。
陆朝宁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屋中。
小小的姑娘凌空而起,立于荒芜的虚空内。黑压压的虚空中仿佛暗藏着无数巨兽,正伺机而动。
如今的陆朝宁,已经能隐隐窥探到当年的英姿。
她对此处很熟悉。
当初献祭后,天道将她聚拢,她便在此处休养了许多年。
她四处搜寻,都不曾看见天道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