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昆仑数万里,只怕需要数年吧?”
“只为一个传说,甚至丢掉性命,岂不愚蠢?”陆朝宁蹙起眉头,可心口又有一丝酸涩。
元儿嘟起嘴拧着眉:“可不胡说,怎是愚蠢呢?那是信仰的力量!”
“你才下山,我不怪你,但以后可不许说了。”
“你在山下可还有亲人?”元儿又问。
陆朝宁摇头:“应当是有亲人的,只是……脑子浑浑噩噩,大抵要过些时日才能想起。”她的记忆就像蒙着一层雾,若隐若现。
这或许与她的心境有关。
“昭阳姐姐,你生的这般好看,若是一个人恐怕会遇到危险。你瞧四周,许多人偷看你呢……”
“要不你随我一同去喝喜酒?”
陆朝宁却是看着她的眉心道:“你并无姐妹兄弟,何来的姐姐?”
小姑娘一愣:“哇,你还会相面呀?真厉害!”
“我确实没有兄弟姐妹,府中就我一人。”
“她是我奶娘的女儿,与我情同姐妹。奶娘死后,原在我身边伺候的。后来,说是遇到什么真爱……”
“我还赏了她不少银子呢,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谁知,对方要回老家办婚礼。”
“爹爹很快就要回京述职,让我在家中学规矩,不让出门。我偷溜出来的嘿嘿……正好咱俩做个伴。”元儿不怕生,上前便挽着她的手臂。
元儿目光澄澈,并无坏心,当然,陆朝宁也不怕坏心。
更深的,陆朝宁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因果。
“我爹管的可严啦,不过也不怨他,我爹老来得女,平日里我风寒喝不下药,他哭的比我还大声呢。”
“我幼年时没了母亲,对父亲很是依赖,又听奶娘说有后娘就有后爹,导致我很怕有继母。父亲这些年也一直不曾续娶。”
“后来,再大些,我懂事了。不愿父亲每日回家孤零零的,无人宽慰,甚至央求父亲寻个继母。他都不愿意了……”
小姑娘嘟囔着嘴,身上穿的衣裳是粗布麻衣,似乎特意换过。
“咱们快去吧,别错过了吉时。我在家中留下书信,明日就回家……”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