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见过妖族的浮屠叔叔,他也没有绑我,没有想杀我。我是自己回来的。”
“嗯,对,我没有见过他,也不认识他。”灿灿认认真真背诵浮屠教给她的话。
陆灿灿此话,让人面面相觑。
许清苑对温宁轻轻摇头,上前牵起灿灿道:“咱们灿灿福大命大,自己个儿回来了,真厉害。”
“瞧瞧这小花猫似的,这几日吃苦了吧?”
“烟雨,让丫鬟备些柚子水给咱们灿灿去去晦气。”
灿灿亲昵软糯的勾着祖母的手指头:“祖母,灿灿好想你。”
许清苑和温宁两人亲自给她洗头洗澡,深怕给孩子留下阴影,不断的安抚她。好在她神经大条,这一路也没吃什么苦头,倒也还好。
陆家几个男人听说灿灿回家,丢下政务便匆忙回家。
陆砚书将她抱在膝盖,轻声问道:“灿灿可不可以告诉大伯,在上古战场的事情呢?”
门外,许清苑静静的看着屋内其乐融融。
她又来到了祠堂内,静静的擦拭祠堂内供奉的无字灵位。
这六年,她没问陆朝宁一句话。
众人也闭口不提,似乎并未觉得哪里不妥。
不,或许,大家都明白。
苑娘将链接贴在冰冷的灵位上,低声呢喃:“朝宁,你再哪里?为何从不入母亲的梦境,来看一看我?”
“春夏四季的衣裳可够穿?在那边孤独吗?想家就回来看看我们……娘,很想很想你。”许清苑无声的落泪,直到收拾好情绪,才又走出祠堂。
院门外,烟雨静静的候着,也不问她在祠堂做什么。
她就像陆家的禁忌,提不得碰不得。
一旦触碰,尚未结痂的位置又会撕开血淋淋的皮肉,暴露在眼前。
第二日,许多人来陆家拜访。
柳元君亦是红着脸羞涩的看着铜镜中人,她年后便十四,幼年订下的亲事该提上日程了。
原本父亲就担忧,自家当年与周家不分伯仲。
这次回京,父亲虽连升两级。
可当年与她定亲的周家公子,如今已有灵根入了朝阳宗修行,她这心里一直忐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