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母亲当年总是做梦,梦中有个少年找她哭诉告状。”陆砚书眼眸微佻,露出几分忌惮。
陆政越无声的指了指天:“有人说,是那一位……”
当初神界围攻天道,诛杀天道, 人界也是有所耳闻的。
简直骇人听闻。
几人想起陆朝宁身后无处不在的男人,陆宇祯猛地瞪大眼睛。
“他……”那人很奇怪。
他不愿被你发现时,便是站在你面前,都注意不到他。
但一旦入眼,就算穿着粗布麻衣,浑身也会竖起尖刺,令人惊惧。仿佛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陆砚书竖起手指,立在唇边,无声的看着三弟。
“咱们寻不到妹妹,难道他也寻不到吗?”
“当初朝宁牙牙学语时,时常在嘴边念,朝宁辞暮朝宁辞暮……那时咱们不知缘由。”
“如今想想……”
辞暮辞暮,可不就是她身后的男人!!!
陆政越眼泪唰的下来,喉咙早已沙哑,双手握着拳,压着心中狂喜。
“真傻,二哥真傻,连妹妹都认不出来。”一抬手,很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想起自己因替妹妹不忿,几次在她面前冷脸,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一定是怨哥哥没认出她,一定是讨厌哥哥了。”
“难怪,难怪总觉得熟悉。”甚至于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带着朝宁的影子。
他不敢见她。
因为他总是在脑子里想,她好像妹妹,就像是朝宁回来一般。
可理智又告诉他,妹妹早已献祭,回不来了。让旁人替代她,妹妹会哭的,他不愿如此。总是一边抵触,又一边觉得像,就像个疯子。
陆政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被悔恨所淹没。
陆宇祯此刻却显得很冷静:“朝宁她……是不是不想和我们相认?”所以,宁愿做义女,也不愿用朝宁的身份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