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颤抖了起来。
执旗甲士低头看去,然后见到胯下那匹保养极好的军马又一次僵立在原地,浑身哆嗦,嘴中溢出白沫。
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回过头。
淡红雾气贴着地面席卷而来。
仿佛撕破了伪装的幕布。
执旗甲士终于听到了后方传来的狂笑与惨叫。
尸横遍野的街道上,一名狼狈奔跑陈家护卫忽然发出一声痛呼,踉跄着扑倒在地。
一道猩红身影骤然显露在执旗甲士的视线中,只见其一脚踏在那还在挣扎的护卫腰间,用力拔出钉在护卫背上的利斧,然后高高举起沾着铁片与骨茬的斧刃。
“噗!”
利斧挥下,惨叫声戛然而止。
大蓬鲜血自死者伤口喷薄而出,为本就猩红的大氅再填一笔淋漓色彩。
画作的创作者满意大笑。
猩红甲片铸成的面甲扣住了那上半张脸,猩红沿着鬓角滴落,可他只是肆意享受着鲜血与杀戮。
这才是真相。
援兵已在那血雾中的杀星驱逐下,成为了走投无路的溃兵。
他们不是来维持阵线的,而是宁愿死在前方敌人的手上,也不想落在那恐怖杀星手中!
疯了,彻底疯了。
执旗甲士的最后一点镇定终于消散。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别说控制伤亡后撤退。
连逃出去都成了一种奢望。
惊慌中,他忽然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不知怎么,执旗甲士本能的望向前方,那个又一次逼退己方阵线的黑甲男人。
黑甲男人此刻手中正掐着一名自街尾逃来的溃兵,望向街尾扩散而来的血雾第一次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这个近乎横推了大半个人牙行好手的高大身影伫立在原地,看着那血雾沉默片刻后,丢下了手里的护卫。
黑甲男人第一次留了活口。
但这仁慈之举并未减弱男人半点威势,反而使得濒临溃散的阵线不由自主的后退。
本该下马寻找机会逃窜的执旗甲士这时却像是在马背上生了根。
他死死的盯着那副恶鬼面甲,像是能透过冰凉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