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的组织才能维持到今天。
直到南道主接任道主之位,现在的如意道才有了点团结的意思。
此刻陈秋一听到大徒弟的问题,就猜出这小子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于是他伸出大手在两个徒弟头上揉了揉,歉意道:
“留着吧,说不定很快就能用上了。你俩也放心,下次再有这种事,师父亲自来就是了。至于为师的任务……唉。”
陈秋叹了口气,回望平安镇。
不知道是担心任务,还是刚才那个自称罗牧的男人。
师兄弟对视一眼,识趣的不再言语。
然而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次陈秋望向平安镇时,那眼中闪过的古怪之色。
少顷,陈秋收回目光,带着弟子向南走去。
那里,有一间仇州王家在平安镇外开设的赌场。
也是他这位如意火将名义上的目标。
嗯。
名义上的。
——
赌,是将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做筹码,交给运气的行为。
然而一旦将这种行为落到桌上,将筹码换成金银,那么便不再跟运气沾边,纯纯是傻小子冤大头赌对面出千的人技术如何。
无论是出于贪婪,还是刺激,总有人会成为冤大头中的一员,将自己的一生倾注在这毫无意义的举动上。
平安镇向南四里,有着一座规模不大,实则一应设施俱全的村庄。
这里被附近的人称为“钱村”。
真正能发财的好地方。
此时,那座占据整个村中心的赌坊内,正人声鼎沸。
来自附近村镇的赌客们相聚此地,在叫骂与喝彩声中将生铁筹码推向赌桌。
他们是小有家资的商人、武艺不俗的护卫、面朝黄土的农夫、放牧的羊倌儿……
但在围坐赌桌的那一刻,就通通成为了庄家眼中的冤大头。
只是今晚的冤大头中,有人不一样。
赌坊深处,一张赌桌上。
唯一的客人坐在庄家对面。
客人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棉布衣衫,刚剃掉胡茬的下颚泛着一抹青色,三十余年岁月落在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