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罗牧的表态,翟昊天只是平淡的回复道:
“我要的东西,说出来会吓到你。”
罗牧笑了笑,看着那黑暗中的人形轮廓,随口道:
“那就说点你认为不会吓到我的。”
翟昊天深深的看了罗牧一眼。
看着轻松淡定的罗牧,翟昊天心中忽然浮现一股冲动。
他想要看看,当这位罗魁首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于是他就说了出来。
“我要杀一个人。他身居高位,实力强大,又是一方势力之主。杀他,需要将整个王家作为抵押,去雇佣我所知晓的最强杀手,以签订一份哪怕在我死后也仍生效的死契。”
此刻,翟昊天审视着光柱下的罗牧,似是确认,又似是挑衅。
“罗魁首,现在你明白了吧?王家的全部积蓄,钱财、资源、产业,一切的一切,就为了让我这么个被逐出天不应的废人,去报一个私仇。这就是我的目的。”
一个被逐出“天不应”只能隐姓埋名,比废人强不到哪儿去的家伙,值得整个王家的积蓄吗?
当然不值得。
哪怕是最讲义气的豪侠,也不敢应下这种非分之想。
就仿佛是一个乞丐妄图用手里的破碗,去换一个能杀死地主老爷的机会。
翟昊天仔细观察着罗牧脸上的表情,用尽毕生所学去分析每一个细微变化后所透露出的情绪。
本来不该这样,他应该展现自己的价值,博取对方的信任,徐徐图之,直到某个合适的机会,脱身另寻他处。
但他没有。
彼时,十二年来的隐退生活,被一条意料之外的消息打破。
随之而来的,是恍然大悟,是无法言说的悲凉。
是大好前途中路崩殂,从此只能于阴暗中踽踽独行。
积压的怨恨与愤怒催动着翟昊天捡起了来自过去的手艺,推动这一切的发展。
但此时此地,在这不见天日装满铜臭的钱仓里,翟昊天只感到倦了。
他没有能力杀死罗牧,也没兴趣去做。
毕竟,在他准备舍弃一切尊严,静待自己终有一日如野狗般死去时,是这个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