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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难啊。”
他跟了马德这支车队四年,称得上经验丰富,大小场面也都见过。
像这种连道上切口都不对,直接“下桩子”截路动手的,要么是不知轻重的蠢贼,要么就不是一点小钱能打发的。
虽然这伙山匪的战斗力不怎样,但确实是人多势众。
已经做好出血准备的马德同样明白,正了正衣服下的内甲后,坚持要去谈谈。
“丁老哥,试试吧。”
老护卫仍皱着眉头,紧了紧手中刀后向外围呼喝了两声,又从一旁自家商队马车下抽出面圆盾,护着马德逐渐走出内圈。
对于江湖人而言,盾牌这东西属实用着不顺手,但有总好过没有。
几息之后,马德终于来到护卫与商队伙计们组成的外圈。
看着周围乌泱泱的山匪们,马德咽了口唾沫,随即强自镇定的大喊道:
“各位好汉!且听我一言。我们途径宝地不知是哪儿得罪了各位,不知当家的能否出面一叙啊!”
喊话中,商队一方人马都不自觉向后撤了撤,准备看对面的匪首怎么说。
在仇州遭遇劫匪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凶险了些。
不管哪路劫匪,终究是图财。
要是来往商队都被杀个干净,仇州的这些山匪马匪早晚要饿死。
然而就在商队一方等待对面匪首现身时,始终护在马德身旁的老护卫忽然一把将自家掌柜拉向身后,举盾护住头脸。
两发弩箭应声钉入盾面铁皮!
与此同时,老护卫的怒吼声淹没在一片喊杀声之中。
“这帮崽子没想留活口!”
“想活命的,跟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