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船夫两眼一直,刚要说点什么,就见那胡商直接将钱袋抛了过去。
船夫急忙伸手一捞,赶在钱袋落水前稳稳拿在手里,双脚踩着微微起伏的舢板纹丝不动。
见到这一幕的和慕连微微眯眼,随即重新恢复了那热情笑容。
“船家,如何?”
船夫仔细的将钱袋里的银子一一放在手心验过成色,这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来,看向和慕连。
“成,这位掌柜的有诚意,那我就吃点亏。过河算你们一人五文钱,货物按照分量另算。这钱就算定钱,您看如何?”
听到这开价的海陀一瞪眼,抄起长棍就要教训下这个坐地起价的奸商。
五文钱一个人,货物还另算?
你怎么不去抢呢!
和慕连先一步将手搭在跃跃欲试的海陀身上按了按,这才道:
“就依船家的价。”
“痛快!”
那船夫大笑一声,随即两指一并,吹了个呼哨。
不多时,就见两条大船带着五条小舢板从上游驶来。
显然这船夫除了要价黑点,也是真有本事做成这笔买卖。
眼见同伴到了,船夫也不拖沓,一指那两条大船,笑道:
“一条运货,一条运人。我再带着一帮弟兄给掌柜的您保驾护航,一定让您这钱花得值。”
和慕连闻言看了眼其他船上那二十几号“船夫”,便笑眯眯的道:
“那就依船家的。海陀,去调度一下。”
碧眼儿大汉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在和慕连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下住了嘴。
不多时,十二人登上其中一艘船,另一艘船则载了一架马车,与一个赶马的商队伙计。
许是空挡不多,又添了五个用绷带缠住了头脸,看着就知道受伤不轻的伤员。
最严重的那个甚至连眼睛都被绷带蒙着,身上裹着一件发旧的大氅,在其他伤员的搀扶下登了船。
已经登上第一条船的和慕连,这时看向那方才定下买卖的船夫,笑着解释道:
“船家,别怪我小心。实在是怕你再坐地起价。我这帮受了伤的伙计,还是先送过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