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茶杯很快便空了,自觉洞悉一切的她捂着嘴偷偷笑。
晚膳过后,胤禛回了阿哥所,康熙则是拉着宋婠在乾清宫周围散步消食。
夜色如水,康熙端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宋婠端来一张矮桌放在边上,手里拿着炭笔,在白纸上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既然答应了要给胤禛的小狗做衣服,她定是不能食言的。
好在她学过美术,功底还不错,凭着印象,很快便画了好几件可爱的狗狗衣服。
画完之后,宋婠苦着一张脸,她根本不会针线啊!
不过宫里头会针线的宫女不知凡几,明天找人按着图纸做就行。
闲的有些无聊,她撑着下巴歪着头,神思早就飞到八百里之外了。
“画的还不错,不过这个技法,倒不是很常见,像是西洋画的技法。”
康熙突然出声,将宋婠吓了一跳,她很快反应过来,“我家乡那边有很多教堂……小时候好奇西洋画为什么画的那么逼真写实,跟传教士学过几年。”
还好原主是福建人,临近海边,那边聚集着很多来大清的洋人和传教士,就算是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破绽来。
康熙喜欢西学,只是朝中研究这些的人比较少,没想到他身边一个小小的奉茶宫女竟会藏着这样一手本事。
“你这技法,用来画小狗的衣服,着实有些可惜了。”康熙有些嫌弃,不能理解自己儿子和女人为什么执着于给一只宠物做衣服。
“改天给朕也作一幅画吧。”
“好啊。”
反正闲着也是无事,宋婠如今是御前红人,平时除了端端茶水,给康熙暖床之外,便无事可干,就连磨墨的工作也因为她偷懒被交还给了梁九功,再这样下去,她都闲的快要发霉了。
“陛下,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画一幅。”
宋婠偏头看去,恰好看见康熙伏案工作的侧影,男人坐在宽阔的木桌后边,宽厚有力的肩膀挺直,侧脸微微低垂,轮廓刚毅又精致,昏黄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投身在墙壁上,显得格外温馨。
“嗯?”康熙挑眉,将朱笔置于砚台上,正准备发话,被宋婠堵住了嘴,
“陛下,您不用做什么,批阅您的奏折吧,我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