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奔波数日,紧赶慢赶回到咸阳,整个咸阳宫笼罩着一层阴云,宫人的脸上满是木然和哀戚。
如果说往日的咸阳宫给人的感觉是扑面而来的庄严肃穆和巍巍浩然正气,而如今只剩下了萧索之意。
宋婠如游魂一般奔至章台宫正殿,无数穿着冰冷的黑甲胄的秦锐士列成纵队,忠诚的守卫在章台宫外。
她心里咯噔一声,对秦王嬴稷如今的身体情况已经有了猜测。
如果不是病的太重,王上根本不可能调动这么多秦锐士守卫章台宫。
这番大场面应当是为了防止有心人异动。
这般想着,宋婠眼眶一涩,喉头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臣赵妫求见王上,还请将军代为通报!”
在等待的几分钟里,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宋婠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似乎想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想。
不一会儿,侍卫们整齐的让开一条道来,里面走出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宋婠认得他,他是嬴稷最亲近的内臣之一。
他眼睛红红的,有些肿胀,在圆乎乎的脸上看上去十分可笑。
看见宋婠,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快随奴进去,王上在等着大人呢。”
宋婠敛住心神,随着内侍踏进屋内。
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不太好闻,光线有些暗,嬴稷的身影隐在帘帐后头,看不真切。
宋婠跪地,拱手行了大礼:“王上,臣赵妫,回来了,回来见王上。”
“咳咳。”帘帐后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好似要将人的心肺都要掏出来。
“魏乔,过来,扶寡人起身。”
“是,王上。”
随着帘帷掀开,宋婠抬头看去,嬴稷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原本微胖的身形 ,如今身上瘦弱的连衣服都挂不住了,腰身处空荡荡的,就好似一颗失了水分迅速干瘪的梨子。
“怎么会?我不过离开了不到一年时间,王上怎么会?”
有了宋婠叮嘱宫人准备的的膳食调养以及运动养生方法,秦王比原本崩逝时间晚了半年,再者,宋婠离开之前嬴稷每天还能吃下半碗饭,虎虎生威能打半个小时的太极拳,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