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为步,帝王出行乘六马等等。
总之,一切都是新纪元,新气象,都要按照陛下的心意来改。
既然礼制改了、分封改为郡县制,那改革秦法也并不显得奇怪。
张良进入章台宫之时,只见威严持重的王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面上若有所思,对面是一位身形清瘦如竹的男子,两人相对而坐,似在交谈些什么。
男子的面庞并不显苍老,华发却已经半白,说起话来不疾不徐,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子房来了。”
“良叩见陛下。”
嬴政挥了挥手,“起来吧,过来坐。”
张良小心蹑步向前,正带着几分忐忑坐下,脑中还在思索王上对他那份奏折的看法,抬头却见陛下对面的男子正专注的凝着他。
那目光里还带着几分慈祥?
在仔细看看,男子的容貌似乎有些熟悉,他似乎在哪见过?
“子房,你应该认识韩卿吧?”
姓韩?子房灵光一闪,他似乎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
韩非!能够出现在陛下的书房,且一看就与陛下关系匪浅的人,大抵就是韩非。
他看着男子,心中感慨万千,身为韩国人,他自然对韩非的经历如数家珍,韩非所着的《韩非子》作为每位秦国学子的必读科目,至今仍列在他的床头,时不时的会拿出来翻阅。
纵观韩非一生,他的运气说好也不说不好,说他运气好是因为,他秉持着一颗为韩国抛头颅的决心,励精图治准备当韩国的又一个“商君”,改革积弊,复兴韩国,却遇上了一位昏庸无能的君主,最终导致韩国灭国。
他自己的君主不赏识他,反倒是“敌国”君主惋惜他的才华,对他信之重之,这等阴差阳错,也不知道该叫人说什么好。
“子房拜见韩大人。”
他郑而重之的拱手一拜,带着发自内心的敬意。
“子、房、不必多礼。”韩非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张良,目光里带着欣慰:“果真、是长大了。”
“你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你呢。”
韩非温和慈爱的语气让张良十分受宠若惊。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不大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