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找来的秫秸,自然能用。”霍知县低头,心中暗道不好。
这几个泥腿子,怎么找上了盛怀瑾?!
“你缺秫秸,他们来卖秫秸,你为何拒收?”盛怀瑾的声音,有着令人胆寒的威压感。
“下官……下官主要是当时………当时银两不凑手。”霍知县结结巴巴扯了一个借口。
“户部划拨的银两没有到吗?”盛怀瑾盯着霍知县问。
“到……到了,但是,不太够用。”霍知县脸上的汗聚成一道,从他肥腻的脸颊流了下来。
“户部拨下来数万两白银,收这些秫秸都不够?!”盛怀瑾越发生气。
“够,够了。下官马上现银结清,买下这些秫秸。”霍知县抬袖子擦了一把汗。
“慢着!你是不是向这些农夫索贿了?!”盛怀瑾问。
“这……这……下官没有!”霍知县垂首道。
盛怀瑾命人将那几个农夫唤来,农夫们指认出了霍文斌的师爷秦牧。
农夫们陈情,昨日,他们拦住霍知县时,霍知县只说不收,便不再搭理他们。这个叫秦牧的师爷悄悄告诉他们,得孝敬他们银子,他们才肯收这些秫秸。
霍知县眼珠一转,回身瞪秦牧:“大胆!你怎么能向这些农夫索要银子?!”
秦牧哭丧着脸,抬头看了看霍知县,犹豫了片刻,咬了咬牙,对着盛怀瑾磕头道:“小的一时财迷心窍,求钦差大人恕罪!”
这时候,盛怀瑾的卫队到了。
盛怀瑾的目光掠过秦牧:“好,来人,把他带下去,先打三十板子,然后送去牢房严加看管,本官要亲自审问。”
两个侍卫上前,将秦牧押了下去。
“霍知县,你把修建堤坝的详细账目交给本官。”
霍知县赔笑:“下官立刻去取。”
“本官记得,修建堤坝的款项中,包括给劳工们绿豆汤之类福利吧?此处怎么没有?”
“下官思量着,不如折成银子,发给劳工们。”霍知县道。
“银子发过了吗?”
霍知县眼珠转了转,他来时,看到盛怀瑾与劳工们交谈了,想必他已经知道,不宜撒谎。
“正打算